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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(1 / 2)





  一声怒喝,苏宓姿回头,只见外男都被家丁拦在屏风后头,有序疏散了。而年沛山手上则提着一件黑色的大袍过来。

  上官静婉还掩着那缺口的香肩,暴风般哭泣着,那气势堪比倒拔垂柳,直往年沛山倒去:“山哥哥……”

  苏宓姿双目圆睁:山哥哥?……我仿佛就是那棵被倒拔的柳。

  第7章 春风缱绻,假的

  年沛山来救场子了,可关键是只有一件袍子,这两个人怎么分?

  苏宓姿还在懵逼中。她人生中见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,好的东西,如果只有一个,那么永远都不会是她的。

  眼见着上官静婉都要扑到年沛山怀里了,苏宓姿才想起来她也要站起来,当家做自己的主人,帮自己争取。

  苏宓姿刚站起来,拳头紧紧捏着,她可不能像上官静婉那样扑过去,万一被年沛山拒绝了,那可是当着京城一众贵女的面,成了永恒的笑话。

  于是,苏宓姿歪着头,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要用泪盈于睫感动他!

  年沛山听说苏宓姿的衣裳被人用酒给弄湿了,一想到她今日那一身艳丽的纱衣,看着挺蓬勃,其实一沾水便会贴身上,这又是大夏天的,若是身子被人看了去,那才是真的声名俱毁,便叫人取了大袍过来,自己将所有外男都疏通出去。

  过来时,听见上官静婉衣裳被撕破了……

  上官静婉和苏宓姿这两个女人,显然对年沛山的袍子都虎视眈眈。

  年沛山被苏宓姿那么瞧着,面无表情,但还是朝她走过来,将黑色袍子披在她身上。袍子很大,严严实实将她整个盖住,只露出瓷白的脸,嫣红的唇,还有那笑眯眯的眼睛,闪着胜利的光辉。

  上官静婉没想到,她会被年沛山避开。周围人盯着她的目光,如同将她放在火上烤。

  这时候,有婆子急匆匆过来,将上官静婉裹住,将她引向后厢房。今日这事可大可小,便催着其他小姐离开,这时候还看什么续集?

  年沛山正低头,给苏宓姿系带子。

  苏宓姿则仰头,嘴角带着笑,对着他的冷脸。他认真的样子,很让她心动。她黑袍下的手指暗戳了戳年沛山的胳膊,咬着红唇,轻轻说:“谢谢你。”

  真心的。

  年沛山放开带子,对婆子吩咐:“带苏小姐去厢房梳洗。”

  ·

  苏宓姿和上官静婉坐在同一间厢房,两人都没说话。

  上官静婉衣裳换了,坐在那里喝茶:“你还不换衣裳?是想留着给别人看么?”

  “我是想等静婉你走了再换,否则要是有谁一不小心偷了我的衣裳,我找谁去?”苏宓姿看着手边那一叠的衣裳,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不过……静婉你还真是提点了我。”

  上官静婉一口茶水梗在喉咙口,上也不是,下也不是,末了冷笑一声:“你可真是有手段。”

  “那也比不上你的心狠手辣。”苏宓姿不遑多让。

  上官静婉气得还想再嘲讽几句,偏这时候外头一个丫鬟敲门,说是宰相上官寅叫他女儿回家。

  哦豁,女儿出了今日这等事,爹爹的脸怕是要丢光了的。

  上官静婉知道,今日确实荒唐,等着的怕是大发雷霆,得尽早回去小心哄着。起身之前,上官静婉问:“宓姿,你父亲怕也是担心你,还不走?”

  她知道苏宓姿留下来是打什么主意。

  苏宓姿笑看着上官静婉,十分淡定:“肯定要走的,不过要先谢了年将军才是。”

  这么早走干嘛?早点回家跪宗祠么?

  丫头在催,瑟瑟发抖,上官静婉只得一甩袖子离去。

  年沛山将府中的一应客人都应付完,针对苏家小姐和上官小姐的矛盾纠纷,他也解释了,不过是布庄的做工太差,不小心便抓破了一个窟窿,没什么大事,姑娘家们夸张了。

  姑娘家总是明争暗斗,用流言诋毁别的好看女子,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因此也都相信了这说辞。

  年沛山坐在大堂,揉了揉眉心,婆子来报:“苏小姐说,要专程谢过将军。”

  年沛山只微微点头,继续坐着,一动不动。

  婆子站了一会,正打算离开。

  “给我弄醒酒茶来。”年沛山说。今天他喝得有些多,那时给她披袍子便该是极限,不该给她系带子的。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·

  苏宓姿将春黛支出去,又厚脸皮叫婆子去请年沛山。可惜胸前的衣裳快干了,也都没有等到他。

  想起他给自己系带时,那表情冷漠的,看样子,今日不宜继续深入接触,她打算离开。

  年沛山推门而入,正好同苏宓姿撞个正着。

  苏宓姿反应很快,从大黑袍子里伸出手来,抱住了他的宽腰。

  她其实很怕外头有人,但还是想要拼死一搏。

  年沛山一低头,正好见着她胸前的纱衣,仍旧若隐若现,山山水水都能看到。他喉结滚动,伸手推开她:“不必这般谢我。”

  苏宓姿仰头看着他的喉结,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