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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(1 / 2)





  燕寒时虽然出身王族,可因身上的命格,不得燕王喜爱。在宫中亦是被人厌弃,可却从来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他,皆因他的体格健壮,性子又暴戾。

  可独独面对李娇时,无论她再怎么欺负他,竟半点气都没有。

  听到他的话,尤其是他的目光,李娇轻瞪他一眼,道:“大王真是说笑,哪有人会喜欢娇气的?”她默了一会儿,忽然明白了过来,气恼道:“我、我何时打骂过你!你莫要瞎说!”

  映月与桂香皆站在旁边,周围还有其余的宫人。听到李娇的话,目露震惊的看过去。

  殿内的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
  李娇一时嘴快,自知失言,面颊烧的通红,想要将整张脸都捂起来不让人看见,可又觉得那样做才证明她心里的慌乱,只得将腰板挺直,假装方才什么都没有说过。

  燕寒时没有忍住,笑出了声来,“是我瞎说了,公主并未打骂过我,想要如何罚都随公主的意。”

  ——他、他怎么还说这样的话?

  李娇瞪他一眼,压下满心的慌乱,将手拍了拍,一群身穿舞衣的女子进来,“大王这几日昼夜劳累,正巧我也想看了,便差人去平阳城寻了些舞姬来,大王与我一同欣赏欣赏,也放松下。”

  她记得之前在李国时,曾不止一次的听过北燕王是如何喜爱歌舞的。国君为此设了不少的宴席,与他彻夜饮酒赏舞。

  当时李琉璃便是因为一舞,入了燕寒时的眼,被他指名要带回燕国去。

  虽不知后来这男人是发了什么疯,突然又来勾搭她...让她膈应了许久,但因为男人背后的势力,让李娇不得不筹谋起来。

  前几日里,他又说的那样深情,果真当她是好骗的吗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下一更还是晚上九点

  第36章 三十六朵娇花

  舞姬是从平阳城最大的歌舞地, 春芳居寻来的。

  春芳居里不缺王公贵族,她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,但是头一次见到燕国的大王, 都想将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现出来。

  女子各个着水袖,水红抹胸长裙,乌发挽成飞天髻,姿态妖娆又艳丽。

  眼前这位王,虽然性子暴虐些, 可是长相俊美, 比春芳居那些腆着大肚腩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去!

  且他又是这等高贵的身份, 就算没能入了他的眼, 能够与他一度春宵,说出去也是一件极风光的事情。

  “大王...”

  一位舞姬大胆的将水袖缠在了他放在一侧的大刀上,脚尖发力,旋转着刚要落入他的怀中, 男人却猛然起身,让她摔了个空,跌倒在地惊呼了声。

  见状, 舞姬纷纷停下, 跪在地上大呼饶命。

  燕寒时望向李娇, 忽而反应过来,沉声问道:“...这是为何?”

  他的眼中压抑着狂躁的情绪,即使心中再有疑惑, 却仍执意问出口,声音都是抖着的,生怕从女人的口中听到令他绝望的话。

  李娇站起身来,扫他一眼, 平静的与他对视,“大王对她们不满意?那我再去找些别的来,大王是更喜欢舞姬,还是歌姬,亦或是小倌...”

  哐啷一声,燕寒时一脚将面前的案桌踹倒,红着眼看着李娇。

  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脸颊早已涨红,可奇怪的很,他现在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,只知道他看到的是李娇,闻到的也是她,哪里都是她...

  让他的五脏六腑被箭矢穿透的李娇。

  “公主就这般瞧不起我吗?”他咬着牙,拳头紧握,“——都滚下去!”

  宫人连滚带爬的朝殿外跑去,映月桂香还想留在殿中,却被人一同扯着离开了。

  李娇后退一步,离着狼藉的桌案旁远一些。

  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,只用那双一如初见的清澈双眸盯着他看,含情脉脉的样子,却最是无情。

  “大王何苦这般?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,你喜欢舞姬、歌姬,亦或是小倌,很可以召到身边去。便如我,如李琉璃,但凡是您看上的,凭着您的势力,要了来便是,”她一顿,笑道:“何苦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呢?”

  “装?你以为我在装!”

  燕寒时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她捏在掌中,只一用力,就会碎掉,“我那日与你说的话,全是出自真心,可是你却以为我在骗你,我与你说我心悦你,可是你转头却要送舞姬给我...”

  燕寒时惨然一笑,“李娇,你非要糟蹋我是吗?你凭什么这般糟蹋我,凭什么...”他忽然伸袖,将整张脸盖了起来,只闻几声低低的呜咽。

  李娇被惊的看过去,男人早已经将头侧过去,狠擦了下面容,这才将手放下,红着眼眶瞪着李娇,好久才道:“李娇,你凭的不就是我喜欢你?不就是仗着再如何惹我生气,我都不能拿你怎么办?”

  他狠闭了下眼睛,一瞬地狱,都是女人给他的,“我喜欢你,你不相信也好,你不喜欢我也好,我都认。可是李娇,你找了一群女人过来,打着是为了我的名义,你可知我愿不愿意?我将一颗真心给你,你不要,却还要扔在地上踩上几脚,当真、当真是狠心!”

  燕寒时深看了李娇一眼,终是抵不住心中的痛意,甩袖离开。

  -

  李娇是王室公主,身份尊贵,表面光鲜,可是谁知道她背后要经历什么呢?

  要想在王宫中生存下去,真心是最不能有的,同样的,察言观色更是必不可少,她虽然性子骄纵,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。

  平日里与国君,亦或是沈柔对抗,都是算准了最坏不过是被打骂一顿罢了。

  可是这几日,她细细想来,却一丁点都没有担心过,若是把男人惹怒了会是怎样的后果?

  她从来没有想过,也从来没有为此忧虑过。

  现在她做事情才是真的随着性子来的...

  或许真的如燕寒时所说的那般,她是算准了男人再如何生气都不会伤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