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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8 故设门槛脸面光(1 / 2)

188 故设门槛脸面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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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跑到离西门大约才两里多地的时候,“呯”地一声枪响,跑在最前面的一人应声就栽倒了。

呯——呯——呯——

密集的枪声响起。

高黑子惨叫道:“完了,完了!龟儿子真有伏兵啊——”

在他惨叫的时候,后边也响起了枪声,赵先贵等带着攻城的兄弟已经追上来了。

前后一夹击,那些拿刀的匪徒立即趴在地上躲枪子,子弹就打在了那些拿枪的匪徒身上。

高黑子见状,就大声叫道:“散了,散了,兄弟们各自逃生吧——”

他才叫完,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胸口,他仰面摔倒在了地上。

他们的那些还在盲目还击的兄弟见他死了,就放弃了抵抗,把枪一丢,举起了双手……

赵先贵在安昌的这一仗,前后就用了一天多时间,击毙了高黑子、何麻四等匪首和三百多匪徒,俘虏了近两千人,缴获快枪三百多支,大刀一类的武器两千多件。

俘虏的这些人,大多是安县本地的百姓,不少是来赶闹热的,就是跟高黑子做土匪的,不少是为生活所迫,落草为匪的。他们听说不被杀头,还能吃粮当兵,就留下来了近千人。其他的,还没等赵先贵发遣散费,就各自回家了。

赵先贵就把这些人交给了吴云雷,让吴云雷自己去做编遣。

下一天早上,郎世庚就来跟赵先贵告辞了。他说:“赵营长,世庚就回去了,那炮和炮手,我也带回去,看那里要用,又好送过去。”

“世庚,这回辛苦你了,等后边回绵州了,先贵一定请你喝酒!”

“要得!我那一班人就留这里了,让他们帮你清乡!你另外叫一班兄弟,帮世庚送这炮回去!”

“我叫三连派个班给你,三连后天去梓潼,你叫他们去梓潼就行了!”

“要得!那世庚就走了!”

“好,先贵送你出城!”

……

吴云雷从那近千人里边,挑选精壮的、看起来顺眼的,最后留下了五百人,其余的都叫回家了。

赵先贵去看了,就对吴云雷说道:“云雷,你这人挑得还不错,就是多了点!”

“贵哥,是多了点儿,云雷想,要是梓潼、彰明选不出那么多好的,就把他们分过去。”

“行!兄弟们在这里再歇一天,我就带他们去梓潼和彰明,我给你留半个连,先训练这些人,然后就清乡。世庚侦察队那个班留下了,你叫他们四邻八乡去侦察侦察,哪里还有武装,就到哪里把他们编遣了!”

“是!”

第三天,赵先贵就带着人马离开了安昌。

吴云雷就在安昌训练这整编出来的治安营,同时让那个侦察班去四邻八乡侦察,等到他觉得可以带去打仗了,侦察班的人也全部回来了。一问情况,侦察班的人都回说,地方安静,没有小股武装了。因为安昌的小股武装都来投奔了高黑子,地方上确实没有什么小股武装了。

至此,安昌县的编遣也就完成了。

第一团在安昌用一天多时间就解决了高黑子,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绵州和龙安府。像绵竹的刘大麻,本来想熬熬价钱的,也都不敢熬了,乖乖地接受了收编。那些本来就没打算要对抗的,当然就更主动地接受了编遣。

这样一来,仅仅一个多月时间,郝云峰在绵龙的十个县的整肃就要完成了。最后剩下个江油县了,而且江油县也只剩县城武都了。

整肃江油县的是梁国栋三营一连,因为李云彪任江油治安营的营长,梁国栋就安排他跟一连长去做江油的整肃。李云彪和一连长都觉得运气不错,因为手下兄弟差不多都是江油县的,带这些兄弟到本乡本土做编遣,应该是最轻松的了。他们从四邻八乡做起,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些小股武装编遣了,然后才到了县城武都。

然而,到县城武都时,他们却做不下去了。

2

武都这个县城怎么就做不下去呢?

占据县城武都的是当地的大姓蹇氏。

蹇氏世居武都,县城大部分都是蹇氏的产业,蹇氏这一辈的同宗兄弟就有二十多个。赵尔丰在锦城交出政权的时候,蹇氏家族就集中人众去缴了巡防营那两百人的械,然后又赶走了知县,武都就落到了蹇氏的手中。

蹇氏夺了武都,却没有给自己封官,而是在等待政府来接收。可现在政府来编遣,他们怎么又不交出武装了呢?

到正月初七,他们听说军政府接管地方的人马来了。他们就准备迎接来接管的人,但等了几天,也不见政府的人来,他们就派人出城去摸情况,才知道来接管的人马在整肃四邻八乡,当然也就知道了,川省军政府派驻绵州和龙安府的地方治安督办是郝云峰,到各县完成编遣的是郝云峰的人马。

那天得到这个消息,大爷蹇文龙就把二十多个兄弟叫来商议。

二爷蹇文虎就说道:“大哥,政府来编遣,我们也没啥子好说的,但是郝云峰那小子来编遣,我们可不能便宜了他!”

“老二,为啥?”

“大哥,我已经叫人打听清楚了,这个郝云峰,就是郝家山郝天民家的小儿子,就是跟五弟家叶儿定了亲的那小子!”

蹇文龙道:“既然是亲戚,就不要为难他啊!”

“大哥,是他不认这门亲,所以得为难他!”

“五弟,是咋回事?”

他这五弟叫蹇文捷。

蹇文捷就把前因后果说了:三年前郝天民请媒人来提亲,给郝云峰聘下了他家叶儿;因一直看不起期,叶儿就一直没能出阁;去年七月退亲不成又允婚,说等打完了仗就回来娶叶儿。

蹇文龙道:“这仗才打完,郝家的人还没回山,你们急啥子呢?”

蹇文虎道:“大哥,是这样的。我们打听过了,郝天民死了,他的人马都到了儿子郝云峰手里,后来政府一整编,这郝云峰就做了团长,现在升了绵龙地方治安督办,来接收绵州和龙安府了。”

“这是好事啊!”

“大哥,这对姓郝的肯定是好事,对我们就不是啥子好事了!”

“为啥?”

“他在锦城已经娶亲了!这龟儿子把五弟家叶儿给凉起了!”

蹇文捷道:“大哥,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了,仗一打完就回来娶我家叶儿,现在却另娶了,又没来退亲,这叫我家叶儿咋办?这不是叫我家叶儿成了望门寡吗?大哥,你得给兄弟做主呀!”

听了蹇文捷的话,蹇文龙没有马上说话。他虽然是蹇家这一辈的大爷,也是族长,但他和文虎、文捷只是堂兄弟。文虎、文捷才是亲兄弟。他在想,蹇家虽然是武都的大姓,但蹇家现在并没有人做官,要是跟郝云峰扯起这个皮来,他蹇家肯定占不了便宜,说不定还会吃大亏。

想了一会儿,他才问道:“你们想咋整?”

蹇文虎道:“大哥,这不只是五弟一家的事儿。这回要是叫郝家山的人这么欺负了,我们蹇家在这武都就抬不起头,挺不直腰杆了,以后四邻八乡的怕都要欺到我们头上了。我们得在郝云峰这里把面子找回来!”

蹇文龙道:“老二,你说的没错!我蹇家不能丢了这面子!只是古话就说了,穷不与富斗,民不与官争。现在他势大,我们斗不过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