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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们带着油桶、竹子还有过期罐头回到了独立屋。

  「带着东西到车上等吧,我要加油。」孙政摇了摇手上的油桶。

  我点了点头,接过罐头和竹子,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的中间。

  过了好一阵子,阿力和孙政也来到了车上。

  孙政插好了车匙,正想啟动,却被阿力一手按住。

  「你觉得真的有必要吗?」阿力问道。

  「这是我欠他们的。」孙政把另一隻手搭在阿力的手上。

  「你作主吧,从来都听你的。」

  话毕,阿力便缩开了手,轻叹了一口气。

  孙政把车匙转了下来,引擎啟动声随之在车内回盪。

  他用右手掏了掏右边的裤袋,随后便系上安全带开动车子。

  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鐘,最终停在了山边。

  我下车四处张望了一下,只见远方有一排排的墓碑,我想我知道他要来干甚么了。

  我拿着东西,来到了孙政面前:「走吧。」

  他点了点头,接过了我手上的东西:「走吧。」

  我跟阿力跟在孙政的后面,我们三人沿着山路一直走,来到了几乎最高那一排的墓碑。

  孙政用匕首割断跟前的杂草,缓缓前进。

  他重覆挥动着匕首直到他满头大汗,手酸得快连匕首都挥不动,才停了下来。

  他转身望向身旁的墓碑,我也跟着望了过去。

  这是一个夫妻合葬的墓碑,男的叫孙木又,而女的叫吕日一。

  看来我没猜错,他要来拜先人。

  孙政把罐头和竹子放在墓前,随后从右边裤袋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。

  他掏出九根烟,自己拿了三根,随后就把香烟递向我们,让我们各拿三根。

  他先把自己的三根点燃,过后也把我们的也点燃。

  我们三人向墓碑鞠了个躬,随后就把烟插在了香炉。

  明明我刚才那么冷血,为甚么我现在的思绪开始复杂起来了?真不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