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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第30节(1 / 2)





  话音一落,这回换裴安抬了头,目光看向他,神色同样带着质疑。

  什么意思。

  他那壶也是水?那她喝的是什么,为何会醉成那样,神智明显不清......

  她要是清醒着,就凭她如今这副端庄乖巧的模样,她声音能叫成那样?身子能软成那样?能是勾人魂的妖精?

  不可能......

  “是酒。”裴安没问他,肯定地反驳。

  童义一愣。

  心中的真相不吐不快,索性从头交代了一回,“昨儿主子问奴才要酒,奴才去了后厨,原本想讨要一壶来,可昨日酒席来得人太多,酒坛子都见了底,奴才便去了老夫人屋里讨要,老夫人要福嬷嬷抱给了奴才一个酒坛子,奴才还以为当真是酒呢,回来的路上,恰好遇到夫人跟前的小娘子,便分了她一壶,后来回去无意中发觉,酒坛子里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酒,许是老夫人怕世子爷,世子夫人醉了酒,耽搁了良辰吉日,便拿了柠檬水来打发了,要不主子不信,奴才这就将酒坛子报过来。”

  童义“劈里啪啦”说完,觉得自个儿破了一桩奇案,立了大功一般。说完,还不忘洗刷了一下冤屈,“所以,夫人嗓子不舒服,定不会因为饮了烈酒。”

  然而过了好一阵了,耳边依旧一片安静。

  芸娘目光直直地盯着外屋前种的一片花香绿叶,身子僵硬,神色也僵硬,脑子里的回忆如潮,如同巨浪不断翻滚,拍打着她的脑门儿。

  他没醉。

  他是清醒的。

  她掐他肩膀,夸他长得好看,娇声唤他“郎君”,在他怀里无尽放纵|承|欢之事,他是无比清醒的。

  他清醒的状态,将她里里外外地看光了,不仅看了,还......

  她羞死算了。

  裴安也没好到哪儿去,脸色怕是有史以来,头一回没了精明之气,形如木桩子,漆黑的眼眸同样盯着外面的花花草草,眸色木讷无神。

  她没醉,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......

  他捧着她的脸,亲她小嘴儿时她是清醒的,他夸她好看,不只是夸她脸还夸了她其他地方,她也是清醒的,在她哭着求饶之时,他哄着她说着那句“爱死你了”时,她还是清醒的。

  ......

  芸娘:不敢相信!

  裴安:难以置信!

  芸娘已经不敢去想了,若说昨儿夜里是被人扒光了衣裳,那今日便是当着他裴安的面,里里外外彻底被扒光。

  浓烈的羞涩,细细麻麻的爬上了她全身,一张脸早已面红耳赤,安静片刻后,终究是没有撑住,见不得人,一把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怀里,无声地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
  旁边裴安也反应了过来,眼神压根儿没敢往她身上看,耳根的红晕如同百年奇闻一般,尴尬之色已经显露于脸上。

  彷佛也完全待不下去了,一下站起来往前走去,这会子倒才更像是喝醉了酒,步伐有些慌乱,下榻时两步当成了一步,一脚踩空,身子猛然一个踉跄。

  童义吓得伸手去拂,“主子,小心。”

  裴安躲过他的手,继续往前,不慎又碰到了旁边的香炉,“哐啷哐啷”的声音,在耳边转了好一阵,才慢慢地稳了下来。

  童义一路追上了长廊,看着前面脚步如风的主子,一头懵,猜到八成是同那柠檬水有关,以为他还不相信,又解释了道,“主子,那真不是酒......”

  “闭嘴。”裴安回头一声,充满了怒意,但更像是恼羞成怒。

  他何时这般丢人现眼过。他是人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奸臣,更是朝中无一帮衬的孤臣,他行事老辣,一向稳重,断然不成想,在一个小娘子面前,失了体统。

  他很少有这番情绪外露的时候,确切来说,从未有过。

  察觉出了自己的异常后,裴安很快调节了过来,回头盯着一脸如同见了鬼的童义,清了一下喉咙,正色问他,“皇上那边有消息了吗。”

  昨儿明阳过来找他,必定也已经禀报给了陛下。

  能将陪着自己共过患难的爱女,忍疼割爱送给北国,如今这位陛下的心里必定是内疚万分,想着办法在弥补他的爱女。

  明阳这时候提出让自己送她去北国,皇上绝对不会拒绝。不仅不会拒绝,还会招他前去,万般嘱咐他定要将人安全地交到北国人手里。

  明儿送亲的队伍就得出发,昨日是他新婚,皇上不好派人前来打扰,今日必定会来宣召。

  童义才刚起来,还没接到消息,正摇头,门口的管家走了进来,“世子爷,宫里来人了。”

  这不来了。

  裴安心口一松,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解脱,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后,吩咐童义,“给方嬷嬷说,去替夫人买点药。”

  什么药,他不需要说,方嬷嬷自然知道。

  昨夜他确实......是他没控制好,下回他必定会注意。

  —

  裴安没再回院子,去了书房换上了官服,系好腰带后,目光无意瞥见了书案上放着的那块玉佩。

  想要回去......

  昨夜见她‘醉了’那般实诚地交代了他和刑风的过去,她想换个物件儿给他,也可以理解。

  原本他是打算今日还给她,可如今......他不太想给了。

  既然没醉,她说的话自然也不能当真,她怕是还以为自己醉了,逮着他的话,以此来堵他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