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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第103节(1 / 2)





  天下太平,是为君者的本分。

  后来,裴夫人自尽,他跑来宫中,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,最后却还是没有下手,含泪询问他,“陛下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臣的话?”

  他为自保,自然点头,“天下太平,朕从未忘过。”

  天底下当真有那等无私之人?为了天下百姓,为了天下太平,当真什么都能忍,连命都能豁出去?

  他裴恒不就是,如今又是裴安......

  君王之相......心怀家国的人才能有君王之相,皇帝苦痛声哭了起来,他不是没努力过,最初他也想保住这天下啊,可后来呢......

  等钟清进去查看情况时,便见到皇帝将那把短刀插进了心口。

  第95章

  皇帝没了,裴安虽不肯即位,并非撂挑子不管,宫里的折子,他每日都会代批。

  宫中一切照常,除了宫中禁军等几个要职的人换了,臣子不用上朝之外,没什么变化,一场宫变,并没掀起多大的动荡。

  但国不可一日无君,裴安这番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,于是,每日几乎都有臣子到宫中围堵裴安,更有甚者上了国公府。

  裴安倒是一副淡然,人来了,让人奉上茶招待着,问得急了,一句,“不急。”搪塞过去,朝中臣子心肝都快被他磨起了火。

  半月后,在襄州抵御北军的臣子和将士终于回到了临安。

  —

  同北军谈完撤兵的条件后,顾老将军和王荆继续留在襄州驻守,明春堂的人马退到了光州,余下人则回临安复命。

  赶了半月的路,赵炎、江将军、林让、昔日‘死’去的八名臣子,包括在盧州汇合的邢风和赵炎,齐齐到了城门口。

  宫中聚变的消息,众人在半路便听说了,皇帝羞愧自尽,如今临安由裴安坐镇。

  这样的结果乃众望所归,昏君无能,贤者上位,众人一路欢腾,到了临安城门外,一行人的情绪更是高涨。

  赵炎坐在马背上,走在邢风和明阳中间,一脸期待,偏头同邢风道,“邢大人,这回你可算是立了大功,杀入敌军内部,搅得太子和二皇子鸡犬不宁,若非邢大人这招,北国太子可不会急着送人头。”他拿拳砸了一下胸口,义气地道,“你放心,裴兄一向公私分明,待他做了皇帝,定会封你高位......”

  邢风:......

  邢风实在不明白,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。

  赵涛一死,赵氏一族必定不会有好下场,他莫不忘了自个儿也姓赵。

  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自己却不知,还兴冲冲地往下跳,想同河水来个拥抱,邢风无话可说。

  回来之前倒也有提醒过他,“可有想过以后?”

  他答,“自然想过,之前我吃着百姓给的俸禄,成日花天酒地,无所事事,如今一想起来船上那些受苦的妇孺,内心便愧疚不安。以后断也不能再对不起俸粮,我都想好了,待裴兄做了皇帝,我去向他讨个官来,就去襄州,江陵也行,备人那帮贼子,一贯不讲信用,保不准哪天又起了歪心。”

  听他能有这样的抱负,邢风不忍再提醒下去。

  但愿裴安的心胸大度......

  可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,邢风深吸一口气,他裴安要是大度,他邢字倒过来写。

  果然,城门打开,一行人正要入城,突然被兵马拦住,高声道,“裴大人有令,但凡姓赵的,均不可入城。”

  赵炎一愣,没反应过来,转头扫了一眼明阳,她倒是一脸淡然。

  不能啊。

  他是姓赵,可是......

  赵炎不信邪,打马到了城门,对面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架起了手里的红缨枪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  赵炎:......

  赵炎‘嘶’了一声,回头求救地看向邢风。

  邢风别过头,他无能无力。

  眼见众人从自己身旁陆续进入城门,赵炎心急如焚,打马过去,一把揪住秦阁老的衣袖,耍起了赖皮,“阁老,您不能走,您得带我进去。”

  自上回赵炎被裴安扔在了明春堂的院子之后,这段日子,赵炎已同这群人打成了一片,早就相熟了。

  秦阁老颇为为难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拽我也没用,赵涛失德,众人推墙,姓赵的本就不能再入城,更何况你还是‘前’小郡王。”

  “我......”赵炎脸色一变,见身旁的余大人也走了上来,手中剑柄一横,又挡住了他的路,“余大人您也先别走。”

  余大人摇头叹气,也没招。

  堵住了两人,旁的人也在进,一不做二不休,赵炎索性驾马去了城门口,码头一调,摆出一副他进不去谁也别想进去的架势。

  林让皱眉道,“‘前’小郡王,你这是何意,要干一架?”

  赵炎急得脸色都红了,看着跟前的一堆人,斥道,“不带你们这么过河拆桥的。”他看着跟前的一帮臣子,激动地道,“当初您们推我去和北国使者谈条件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,我可记得秦阁老您夸我,是个可塑之才......”

  秦阁老目光一闪,“老夫夸过的人太多,不记得了......”

  “您不记得,我记得,我是姓赵,但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,是,之前我确实游手好闲,是临安城内出了名的纨绔,可你们也不能一刀将我拍死,也得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
  赵炎越说越委屈,“在江陵,在襄州,我假传圣旨之时,便已做好了扑死的准备,我不是怕死,流放、入招狱统统我都不怕,我,我只是......”喉咙突然哽住,他也不怕被人笑话,拿袖口抹了一把眼泪,哽塞地道,“我只是想大伙儿一道,再替南国子民多守几年边关。”

  众人都没吭声,低头的低头,偏头的偏头,个个都逃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