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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(2 / 2)


  秦烟拍手欢喜道:“这可太好了!书法和画艺之上,皆是蓁蓁的拿手好戏,虽不知结果,但那些魁首已经是有把握的事情了。看看那沈夫人到时候颜面何存!”

  罗六娘也不禁弯眸笑了起来。

  眼见日色渐晚,众人又比试了一番,较之寻常,腹中更觉饥饿。荣惠公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,较早就命人准备了膳食。

  众人用罢饭后,荣惠公主那边还未传来结果的消息,而且时间还不算太晚,众人在商讨着有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
  周姑姑见状,上前笑道:“这晚膳后的时间,公主那边正在整理结果,是专门让大家在园子里游玩的。公主府中的这长春园内除了寄心阁、卧雪台外,还有一处镜月湖,占地极广,还有几个小船可供公子小姐们游船,旁边更有一些可供大家写词、作画、猜谜、投壶的器具。倒也不用担心,那处有侍卫宫人看守,也不必太过避嫌的。”

  “这倒是个好去处。”一个女子不禁轻声说道。

  她一开口,众人也就纷纷同意了。

  这些女孩子中,最小的也有十二三岁,最大的,如郭宜冉,更是十**岁,皆在说亲之龄,多多参加此类的宴会,一方面是为了玩乐聚会,另一方面也是在为了自己相看。

  若能自己中意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

  而一向有些大大咧咧的罗六娘面上也有些羞涩,想来和秦烟一般,都是提前被罗夫人交代过了。

  镜月湖畔,湖水澄澈,倒映着月华,一下子倒是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月色如水,还是水如月色。湖边十几个少女吩咐着侍人帮她们准备好船只,准备划船。而另一些少女则聚在镜月湖一侧的高台上赏月作画,银铃般的笑声屡屡传来,惹得另一边的少年人心思浮动,忍不住向那边张望,有好些看到了自己认识的女子或是暗中定了亲事的未婚妻,便起身前去寻人,另寻了地方相处。有侍卫与宫人在,倒也无人敢放肆越了规矩。

  秦烨坐在湖边的凉亭中,侧身望着对面高台上正在作画的薛令蓁和秦烟、罗六娘三人,自己倒了杯茶水,才转身对宋朗道:“松岩骑术甚好,却没想到这箭术也是精湛过人。孤这回可真是险胜了。”松岩,即是宋定疆为宋朗所取的字。

  他酒量甚好,因得了武斗的第一,被人在晚膳时劝了几杯烈酒,倒还是清明,至于其余的人倒是有些喝醉了,一听有女孩子要到这边游船,这才清醒起来,庆幸自己未曾露出丑态。

  宋朗望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“殿下文武双全,臣也是自愧不如。”

  坐在一旁的几个公子,互相望了望,只觉得□□味儿有些浓,不禁暗笑,宋朗这人,平日里带着他们练兵,往死里练,没想到倒是个极为疼爱妹妹的,对上了太孙殿下,也气性大得很。

  秦烨看了眼正玩得高兴的绝丽少女,抬眸对宋朗举杯谢道:“先前蓁蓁多谢松岩照顾了。”

  宋朗抬起茶盏喝了口有些微苦的茶水,舌尖微润,泛起一阵涩意。正如当年一样,他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味道。“殿下不必如此。臣是把郡主当作亲妹妹看待的,自然要疼爱照顾她。”

  秦烨微微一笑,起身走出了凉亭,走上拱桥,往薛令蓁所在的那处高台走去。

  另一侧,一直在不远处暗中注意着秦烨动静的郭宜冉眼睛一亮,月色下的俊美公子即使神色冷漠,却仍带了丝不同平日的温柔。对比一旁喝得烂醉而企图不轨的秦炽,郭宜冉的心中愈发酸涩嫉妒,又怕秦烨走远了而失了机会,心急之下,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将酒醉的秦炽一把推倒,发出沉沉的一声,引来秦烨冷凝的目光。

  郭宜冉心神一滞,露出柔弱的神色,缓缓从桥下的树后走出,走上桥,向秦烨行了一礼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要上课了!!!明天继续,不要着急,虐郭进行中!

  第99章

  “见过太孙殿下。”郭宜冉屈膝行了行礼,面上后怕地道:“方才是安国公醉酒了,对云罗失礼,才惊扰了太孙,云罗抱歉。”

  月色幽幽,不远处的一排树木就像是一道隔界一般,将另一侧热闹纷杂的声音隔开了来,这一边就显得寂静很多,隐约传来些声响。这一边不过就是个拱桥,素来人少,上方就是画台,侍卫多在那里人多之处守卫,倒留下了一个空幽无人之地。

  春季晚上的风还有些微凉,微微拂过郭宜冉的面上,带来丝丝的清凉,对面不远处的男子长身玉立,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睛朝自己望来,俊美如玉的脸上甚至连点疑惑的神情都不曾有,仿佛自己就是个无关轻重的人,存在与否没有什么意义。

  这样的人,真的能让自己成功吗?郭宜冉原本有些昏热的脑袋里猛然清醒了片刻,不禁犹豫怯怕地抿了抿的唇瓣,但随即她的心又变得滚烫滚烫的,她局促不安,这是一步登天也有可能一步深渊。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里,或许就能成功呢。

  就像当初对她情根深种的五皇孙,那般待她好,那般喜欢她,可是在他的嫡母给他安排通房丫头的时候,他仍然没有拒绝。

  一旁的清澈的湖面中,倒映着她秀美柔婉的身姿和容颜,精心打扮之下,女子成熟而带着一种青涩的独特风韵在她身上更好地体现出来了。

  秦烨负手转身望着她,因站在拱形桥的正中间,再加上身形修长高大,秦烨居高临下地望着微微垂手,显得有些可怜的女子,一种压迫感缓缓袭上了郭宜冉的心头。

  “云罗县主说笑了,我不过是因有声响,回身查看罢了。方才之事如何,我并不会放在心上。”秦烨深色的眼眸看向郭宜冉,似乎意有所指,看着她自作聪明而实则自不量力的行为,眼里掠过一丝讽刺。

  郭宜冉面色微白,他不在意?就算她被秦炽占了清白,他也是能无动于衷的!见秦烨已经就要转身离开,她强忍着羞耻,缓缓福身道:“殿下美名在外,文武双全,云罗早已暗中心悦殿下,云罗自知身份低微,不比泰安郡主得殿下欢喜,云罗不求名分,只愿能留在殿下身边。”

  美名在外?不求名分?秦烨忍不住嗤笑,他身上煞星之名早就洗脱不净,只是百姓中声望极高,又有福星在旁,大权在握,旁人也就不在意这些。她倒是会说话,不求名份,这样的女子说的好听,可她们是为着什么而来,不还是名份地位?

  听着秦烨无动于衷,还有嘲讽地笑了起来,郭宜冉眼里微微湿润,身形有些颤抖,深吸一口气,她含泪道:“殿下是不信吗?”

  纤细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地解开腰间的腰带,有些轻薄的外衫随即就被风吹起,露出内衬的裙衫来,郭宜冉秀美的面上一片羞红。纤瘦而成熟的身躯就隐在这衣衫之中,倘若有其他男子在此,只怕早已经瞪大了眼睛,被这女子的大胆行为吓到了。

  “污秽不堪!”尚有宫人侍卫在不远处,秦烨到底没料到这女子还能如此不知羞耻,脸上不由得阴沉下来,眼神急忙移开,唯恐被脏了眼睛。秦烨这才扭头余光瞥见了这湖面,以及桥下不远处被郭宜冉推倒后,骂骂咧咧站不稳的秦炽。

  郭宜冉见秦烨不仅不被诱惑,反而心生厌恶,不禁情急,向前走去,想要同他有了肌肤之亲,自然就无法说的开了。

  秦烨听着她的脚步声,嘴角升起冷笑,这次出宫本想着就是在荣惠姑母的公主府中,倒也未曾带侍卫,可惜要自己亲自动手。

  敢算计到他的头上,秦烨忍住了心中的怒火,伸腿突然一个飞踢出去,直直踢中了郭宜冉的腰腹,她是个柔弱无力的女子,反应根本比不过长年练武的秦烨,瞪大了双目,身子向一旁倒去,只觉得这重重一击下,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置。

  拱桥两侧的围栏本就只是木质,再加上长年在湖边,有些受潮,根本受不住郭宜冉一个十**岁女子的重量,晃动几下,就从中断裂开来,郭宜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猛地倒向了水中,在湖水里挣扎个不停。

  这湖水根本就不是太深,淹不死一个成年的女子,更何况那凉亭周围就有侍卫,听到了这声响,自然很快赶过来。秦烨冷眼看着自己作死的郭宜冉,微微勾唇一笑,迅速往薛令蓁的方向赶去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拱桥之上。

  郭宜冉这声尖叫,迟早会把不少人都吸引来,她被从水里救出来,也与侍卫有了肌肤之亲。就算是自己从水里爬了出来,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,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?

  而不远处,还有些醉醺醺的秦炽被这突如其来尖叫声吓得一个激灵,有些清醒了,骂道:“好个假清高的,跟老五早就纠缠不清了,还敢拒绝我?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!”

  听到有人扑腾水呼救的声音,秦炽想起刚才尖叫,不禁好奇望去,只见月色下,郭宜冉在湖中湿透了衣衫,身形毕露,更何况她还衣衫散开,情急挣扎之下,早已经露出一部分白皙的肌肤,与一抹淡紫的抹胸痕迹,望在久经风月场的秦炽眼中,哪里还有不明白的?分明就是这郭宜冉想要勾引人,自解罗衫欲爬床,反被人踢下了这镜月湖中。

  秦炽愤愤不平这郭宜冉不愿从了自己,反而这般下贱地去勾引别人,可目光定在了郭宜冉的肌肤上,心头有些骚动。这云罗县主,到底是个县主,姿容不错,若是被自己占去了清白,入府成了自己的侍妾,倒也是便宜美事。

  想罢,秦炽快速下水,往郭宜冉那边走去,伸手一揽,就将郭宜冉扣在怀里,一手捂住了她的嘴,一片柔嫩肌肤下,秦炽心神一荡,不禁手下动作不安分起来。

  郭宜冉哪里还不知自己被人占了便宜,吓得面色惨白,不停地挣扎着,可惜被踢了一脚,又落了水,惊吓之下,她根本挣脱不开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,郭宜冉心里一片冰凉,愤恨地望着秦炽,羞愤欲死。

  高台之上,少女们各自展示着自己所画的景色,又不禁猜测着这次比试的结果,热闹非凡。略有些显得嘈杂的声音下,薛令蓁耳朵微动,似乎听到了什么女子尖细的声音,不过并不清晰,随即就又被身侧秦烟与罗六娘的嬉笑声掩盖了过去。

  “阿烟、六娘,你们方才可是有听到了什么声音?”薛令蓁皱了皱眉,问道,手中搁下了毛笔,活动一下手腕。身侧服侍的宫人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净手,薛令蓁看了看自己沾了些颜色的手,便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