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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残废战神冲喜后第72节(1 / 2)





  很快便到了九月二十一这个大喜的日子,爹爹说要让她做京城里最风光的新娘子,便真的做到了,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置办了六十四抬嫁妆,这六十四抬嫁妆没有哪一抬是凑数的,里头装的首饰、陶瓷、布匹、药材样样都是精品。

  侯府亲眷都赶过来给她贺喜、添妆,二婶称病不来,二叔带着儿女们过来了,三房自然是全部都来了。

  傅挽挽没让傅融融到她闺房里来,留傅融融在花厅里跟那些贵女们说话。

  今日是小沈氏为她梳妆,傅悦悦在一旁陪着。

  说来奇怪,明明是亲姐妹,沈贵妃命途多舛,小沈氏倒是个夫君体贴、儿女孝顺的全福夫人。沈贵妃在宫中过得不快活,但小沈氏因为有个做贵妃的姐姐,在宫外却是受人尊敬、被人抬举。

  此刻她站在傅挽挽身后,细致地将发丝梳拢到一处,用金簪簪稳方松手。

  “挽挽,若是太紧了扯得你头皮疼了,我重新绑。”

  傅挽挽在家时惯常散挽发髻,梳这样的头自然是觉得有紧,不过想想今日那么多仪程,还是紧些好,不然不够庄重。

  小沈氏瞧出她的意思,忙伸手将她额发拉松一些。

  傅悦悦站在一旁瞧着,不由得痴了:“挽姐姐,你真美,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。”

  被人夸赞自然高兴,傅挽挽道:“放心,很快就轮到你了。”

  傅悦悦眉宇间划过一抹忧愁,不过不想在大喜的日子给傅挽挽添堵,没有继续言语。

  倒是小沈氏细心,一面往傅挽挽头上簪花,一面道:“我听说二嫂正在跟融融议亲,你和融融差不多大,也该定下了。”

  “姐姐的婚事没定,怎么好定我的。”傅悦悦低声道。

  小沈氏见她那模样,不由一叹:“二嫂也真是的,外头的人都在暗中议论她挑三拣四,融融的亲事一直拖下去。”悦悦虽是庶女,也不能一直拖着呀。

  傅挽挽之前因为自己的事烦心,没多过问傅悦悦的事,这会儿听她们这么说,顿时明白了。

  二婶一向自视甚高,把傅融融放得跟傅卫卫一样的位置来议亲,从前他们住在侯府的时候,旁人勉强能把傅融融当侯府姑娘对待,如今都分家了,出去想摆侯府嫡出姑娘的谱儿谁搭理,一定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拖了下去。

  她跟傅融融乐意拖着就拖着,把傅悦悦晾着算什么事。

  想了想,傅挽挽问:“悦悦,你有没有心仪的公子呀?”

  “啊?挽姐姐,”傅悦悦当下便红了脸,梗着脖子道,“你说什么呀!”

  傅挽挽也“啊”了一声,暗暗好笑。

  许是跟孟星飏在一起久了,她也没脸没皮起来。

  话都讲出来了,索性继续说下去:“你不说也成,若真有中意的一定要告诉我,我求爹爹去帮你问问。事关终身大事,千万别只顾矜持害了自己。”

  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旁人很难插手。

  但平宁侯在家族中的地位非同一般,傅氏上下皆以平宁侯马首是瞻。二房再怎么怨恨分家的事,也不可能跟平宁侯撕破脸。

  “这事,让大伯父帮忙,是不是太为难他了?”傅悦悦跟她姨娘在二婶那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,谨小慎微惯了,即使听到傅挽挽这样说,仍然有些悲观。

  傅挽挽道:“你傻呀,我当然不会让爹爹去跟二婶说要帮你议亲,你瞧中谁家公子了,我让爹爹去跟人家说呀,让对方去你家提亲,二婶和二叔若不是刻意为难,定然会应的。”

  “若是……若是刻意为难呢?”

  “他们拒婚,那就让傅家得罪人,都不用爹爹,找族长去教训他们就是。”

  “啊?我的婚事,让族长出面?”

  “放心吧,你只管挑夫君,真需要族长帮忙,我去就是。”前几日族长和族老们都来给她添妆了,当初因为关柴房的事,几个老人家都很过意不去。当然,更重要的是,她如今是风光大嫁的定国公夫人,人人都知道孟星飏不但解了毒,还恢复了容貌,傅挽挽进了定国公府的门,堂堂国公夫人,大梁战神的妻子,谁不想巴结呢?

  傅悦悦是傅挽挽自小的玩伴,如今傅挽挽嫁了人,深深知道嫁对人对一个姑娘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。

  即使帮傅悦悦操心婚事不合情理,她也要去管。

 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过了年纪被二婶随意打发出去。

  “挽姐姐,真的,真的可以吗?”傅悦悦闻言大喜过望。

  为着婚事,她跟姨娘也去努力过,可每回都是碰一鼻子灰。

  二婶也就罢了,二叔也总是推脱,说这些事是二婶做主。

  “当然了,你可以多想想,回头我也看看还有哪家的公子没有婚配。”

  傅悦悦想说些什么,却只能哽咽着喊一声“挽姐姐”。

  小沈氏见傅悦悦哭了,忙安慰道:“今儿你挽姐姐大喜的日子,快擦擦眼泪,欢欢喜喜地送她出阁。”

  傅挽挽妆发既成,丫鬟捧着嫁衣走进来。

  小沈氏看着这件以金线织就、缀满珍珠玛瑙,既富贵又喜庆,不禁想起她给傅挽挽穿上旧嫁衣的情景。

  “三婶,怎么了?”

  小沈氏回过神,从托盘上拿起嫁衣帮傅挽挽穿上,“当初给你穿的那件嫁衣是姐姐嫁到定国公府的时候穿的,今日能给披上如此精美的嫁衣,把你送进真正的定国公府,也算是我功德圆满了。”

  当初小沈氏送傅挽挽去冲喜,虽是奉旨行事,到底有些愧疚,后来看着傅挽挽在听涛轩里呆得很好,星飏也解毒苏醒,才渐渐放下包袱。

  “三婶,”傅挽挽拉长了声音撒娇道,“姨母,今日我能风光地走进定国公府我很欢喜,那时候我能走进听涛轩也很欢喜,我从来没有怨过你,我很感激您。”

  小沈氏欣慰地点头。

  眼下,孟星飏更是恢复了容貌,也能如常行走,虽说武功没有恢复,但星飏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