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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(1 / 2)





  莫要宠妾灭妻,这般话语也不知道是在敲打谁。

  别看文卉莲穆王妃的谱摆的挺好,但是京城里私下早就有人说了,她不得穆王的喜爱,若不然也不会新婚不过多久,就要请旨去边关,穆王那个身板哪是行军打仗之人啊,想必八成是为了躲开文卉莲。

  不过,扶子嫣这次回来,想必是给文卉莲带来了一定的威胁性,所以她才这般大张旗鼓的回文国公府,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,妾就是妾,不论怎么得宠,也改变不了这个身份。

  穆水菡脸上不由泛出几丝苦涩,没想到反过头来她倒是成了文卉莲手中的一个棋子,要帮着文卉莲立威了,只是文国公府早就从根上变了质,哪是一两句话就能正的回来的。

  ☆、第七十一章

  “徐国公府世子到——”

  “靖亭侯府夫人到——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门口下人弓着身子, 一个个打扮得精精神神的,把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往府里迎。

  今天是忠烈伯府嫡女嫣然乡君的及笄礼,早先几日宫里便赏赐下了厚礼,可见对这位即将嫁进穆王府的嫣然乡君的看重,既然这般,懂事理的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, 早早就让人备下重礼, 今日登门者皆是身份贵重之流。

  李氏看着乖乖坐在镜前, 由着人梳妆打扮的扶子嫣, 心里莫名泛起了几分酸涩。

  “娇娇长大了——”

  扶子嫣转过头去,看着李氏带着几分怅惋的神情,不由站起身走了过去, 挽上李氏的胳膊,乖巧的依偎在她的身边, “再长大也是您的女儿。”

  李氏伸手摸了摸扶子嫣的头, “是, 你一辈子都是娘的女儿。”

  “你们娘俩这是做什么呢, 不过是个及笄礼,她还没嫁人呢,要不要这么舍不得。”靖亭侯夫人一进院子, 瞧见的就是母女俩一副要马上分开的伤感模样,不由出言打趣道。

  扶子嫣略有些害羞的从李氏身边直起来,冲靖亭侯夫人微微颔首,“姨母来了——”

  李氏早年间在李府是庶出, 李夫人对她算不得好,但是唯独这位长姐对她还算是有几分姐妹情分,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比和穆府那位夫人好上许多。

  “长姐怎么来这么早?”

  “我在靖亭侯府待着也没事,还不如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呢。”

  靖亭侯夫人膝下只有曲璃月一个孩子,自打曲璃月嫁到了骁王府,虽说骁王不在京城,可毕竟是已经嫁过去了的人,总也不好每日回娘家,靖亭侯夫人整日里待在府中也惯是闲得无聊。

  “也是长姐今天来了,要不然今日我自己可是招呼不过来。”

  “这是圣上给娇娇做的面子,我瞧了一眼,今天来的可都是说得上话的人,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,至少说明咱们娇娇受重视,日后即便嫁了人,也不能受什么委屈。”

  一说到嫁人这件事上,李氏的心情就莫然有了几分失落,“长姐可曾听过什么消息,穆王……不是前段时间就说要班师回朝了吗?”

  靖亭侯夫人毕竟是世家夫人,比之李氏这个有名无实的诰命,自然消息来源要广上一些。

  靖亭侯夫人抬眼看了一眼扶子嫣,只见她乖乖坐在那里,由着身后的丫鬟梳妆打扮,这才低语道:“前些日子倒是听侯爷提了一句,说是圣上中途下旨,说是骁王也离京一年多了,孩子都六个多月了,连自己的父王都没见过,所以也让骁王回京一趟,让穆王在路上等上几天,说是兄弟俩好作伴一起上京,路上也有个说话的。”

  李氏闻言,也是一怔,“圣上这是怎么了,突然间要将骁王召回京也就罢了,还要让他和穆王一起作伴入京?”

  “圣上的打算岂是我们这等妇道人家能随意猜测的,反正我觉得逃不过那几个理由,”靖亭侯夫人说到这里,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,“我听说圣上的身子最近不大好了,暗里宣了好几次御医,不少人都在猜测圣上怕是有改立储君的心思。”

  李氏心里一紧,虽然她从扶子嫣那里得知了一些后面的事情,但是按她的说法,上辈子的时候圣上即便对太子有些失望,也未曾另立储君,此番若真有了动作,不知道谁又会成为众人的眼中之钉。

  “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来,这些时日也没见太子做错什么事啊。”李氏小心询问道。

  “眼下诸位王爷都已经成家立业,太子身为一国储君,未曾立下什么大功,已然就是一种错了,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,这事情才一拖再拖,只是等到穆王和骁王回京,才怕是要真的变了天了。”

  李氏心里却打起了鼓,听到靖亭侯夫人提起穆王和骁王两人,反倒是觉得她的话有些许不对劲了。

  曲璃月如今是骁王妃,而自家娇娇则是要嫁进穆王府的人,肃王自从上次遭到圣上贬斥之后,便夹起尾巴做人,平素里行事低调得不能更低调,若是太子真的被废,反倒是骁王和穆王是储君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。

  她可不相信靖亭侯夫人不明白这个道理,面对那个极具诱惑力的皇位,靖亭侯府也不可能真的不动心,昔年的姐妹,到头来也抵不过权势的诱惑。

  “不说这些了,左右都是皇家的事情,圣上想必心里早有决断,皇后娘娘在后宫凤位正稳固,即便圣上要对太子做什么,恐怕也得顾虑一二。”

  靖亭侯夫人听得李氏此言,也附和地点了点头,“是这个道理,圣上的心思岂是咱们能随意猜测的,我这辈子就只有璃月那么一个孩子,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,什么泼天的富贵,也要有那么命啊。”

  “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,璃月那丫头我早先瞧着就是个懂事的,福气怕是还在后头呢。”

  靖亭侯夫人但笑不语,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,只是谁都不愿意把那层纸给揭开,至少还能维系住眼前这片刻的安宁。

  忠烈伯府虽然有名无实,但是碍不着圣上和太后的恩宠,扶子嫣的及笄礼,也堪称濂京城多年以来的头一份了。

  一席华裳,踱步而来,在场的人无不面露惊艳之色,盛装之下,不掩灼灼风姿,一举一动尽是卓绝。

  而就在忠烈伯府宾主尽欢的时候,离濂京城一百多里地的官道上,正疾驰着几匹骏马。

  “四哥,你这般着急也没用了,今日便是嫣然乡君的及笄礼,咱们是怎么也赶不回去的。”

  穆王猛地拉住缰绳,骏马慢慢停下,而后面一直跟着的骁王也停在了他的旁边。

  “都是我路上耽搁了几日,若不然四哥今日也该能赶回京城了。”骁王一副自责的模样。

  穆王微微敛眉,转头看了骁王一眼,“无妨,应该是我害得五弟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赶路,连侧妃都被留在了后面的马车上。”

  “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,咱们兄弟之间何时那么外道了,我也是想早些回京,四哥可是不知道,我那儿子自打生下来我还没见过呢,也不知道是长什么模样。”

  “说到这里我倒是给忘了,转眼间你也是当爹的人了,一儿一女,可真是好。”穆王不由感叹一声。